得知大儿子残疾难治的事实后,他不堪打击,中了风,一开始还只是轻度,偶尔会昏迷,但渐渐地,他的身子骨就越发的差。
忧思成疾,老爷子终于在年初彻底倒下,从此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再也没能清醒过来。
墨家重金请过很多名医,却始终束手无策,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病人完全甘于沉浸在梦幻之中,没有一点儿求生的欲念。
窦昆在陈述这些陈年往事时,那气叹的啊,是一声接一声的就基本没停。
“小少爷命苦,这些年,他一个人背负了太多,北境人人称畏的霸主,也只是表面光鲜而已!”
他算是墨家的老管家了,年纪跟墨弘舜差不多,从墨亦朗出生开始,他看着他一步步强大起来,十七八岁就撑起了墨家的一片天,他实在有些心疼。
膝下无儿无女,墨家的这两个少爷,窦昆就全当是自己的儿子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但在心里想想总是不为过。
听着窦昆的诉说,傅鸢的秀眉早在不知不觉间紧紧锁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景肃之前跟她说的,原来只是这男人故事里的一部分。
此时此刻,她越发的能够理解男人的病,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才能支撑他走下去,是天将降大任吗?他的人生怎么会悲惨到如此地步!
傅鸢的心一阵钝痛,不过好在,她遇上了他!
心病还须心药医,此次北境之行,她要找到致使他发病的所有因素,从根源入手,将他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