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阴冷,墨亦朗周身戾气不断外泄,额前碎发被渗出的汗珠打湿,平贴在暴起的青筋之上,情绪在爆发的边缘游走,但他依旧还在极力跟自己的内心抗争。
“夫人,你别再说了,这一切本就不是老大的错!”
看尽男人的一脸晦暗,廖仲眉头拧成一团,语带急切冲着对面车里的人喊道。
“我为什么不能说,从他降生的那一天,整个家就开始支离破碎,别人都在因他痛苦,凭什么他可以逍遥快活!”
当真是对男人恨之入骨,萱曦说着,情绪也忽而激动起来,冷哼一声,她满眼讽刺的转了话锋。
“哦,对了!还有傅家那丫头!墨亦朗,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人吧?”
“别做梦了,你天生就是个不祥之人,但凡接近你的人都会被你所伤,那丫头也不会例外,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饶是再好的定力,也抵不过对方的这一句诅咒,他忍,是为了她,发作,亦是为了她。
女孩就是他心底赖以与偏执抗衡的最后一道光明,可萱曦方才的一番话,却亲手将光明熄灭,也彻底将墨亦朗心里的防线摧毁。
所有的克制与抗争,在这一刻悉数崩塌,男人的情绪终于彻底失控。
薄唇紧抿,墨亦朗阴翳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从后座起身上前,他打开主驾驶一侧的车门,粗暴将原本坐在司机位置的人拉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