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庞,她的黑眸中明显多了几分警惕,“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哥哥呢?”
说话间,她掀开被子,便要从床上坐起来,可她一动,却牵动了伤口,秀眉紧蹙,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左肩中的那一枪,直接贯穿了肩胛骨,医生才刚刚给你做了手术把子弹取出,你若是不想后半生变成残废,最好不要乱动!”
夹着烟,吸了一口,景肃口吻淡漠道,看似毫不关心,可他那隐藏在朦胧烟雾下的俊脸却在不觉间阴鸷了几分。
“我的事,不用你管!”稍微缓解适应一下,洛寒咬着牙忍痛从床上坐起来。
看向男人的清冷目光中带着幽幽恨意,她顺势一把将插在自己手臂上的针头扯下。
鲜血从静脉喷涌而出,顺着指缝汨汨流下,可洛寒却丝毫也不在意,就好像流血的并不是她的手臂一般。
或许针眼的这一点点儿疼,比上身上和心上的伤痛,根本不值一提,神情木讷,她艰难的移动身子,慢慢将双腿搭在地上,挣扎着想要下床。
“你他妈不要命了是吗?”被满目的血红刺痛,景肃把烟甩在地上,跨步上前,一把将准备起身的女人按住。
“放开!”虽然面色虚弱,可洛寒的眸光中却透着满满的倔强,她似乎用尽了剩下的所有力气,愤怒向着眼前的男人瞪去。
“怎么,恨我?”心里的烦躁越发浓烈了几分,景肃浓密的眉毛不觉间就紧紧簇成一团。
“你跟墨亦朗沆瀣一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个亡命之徒,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