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极为自然顺应着接过话,说话间,她已经伸手扯上男人手臂上被鲜血浸染的纱布。

「不必」两字在唇边徘徊后,抿了抿唇,墨亦朗终究欲言又止。

哪怕他有伤,他也自信自己一定不会输,但他最终还是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

或许,帮他把伤口处理好,可以减轻她心里的愧疚,也能让她毫无负担的离开。

闭了闭眼,墨亦朗极力平复着内心暗涌的情绪。

小心将纱布解开,只见男人手臂上十几厘米长的口子赫然映入眼帘,皮肉外翻,伤口边缘一片暗红,看上去狰狞的很。

心突然疼的厉害,傅鸢向男人看了眼,手上的动作越发轻了几分,“朗爷,覆盖在伤口处的部分纱布被干涸的血液黏住,我帮你用清水浸一下,过一会儿再取!”

“不用那么麻烦!”话音落下,傅鸢正要转身去接水,可手臂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你直接拿下来就行!”

“可是,这样怕是会很疼!”站在原地蹙眉,傅鸢迟迟没有动作。

“习惯了!你若下不了手,我自己来!”

不过是子弹的擦伤,一毫米深的口子,能有多疼。这一刻,再深刻的疼痛,也比不过他心上的疼。

云淡风轻的回应着,墨亦朗说话间,伸出另一只手便准备把纱布扯下。

见状,傅鸢下意识一把将他握住,“朗爷别,还是我来吧!”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突然的肢体接触,让墨亦朗的心蓦的一颤。

往两人交握的手臂上看了看,他凝着眉将视线从女孩身上移开,没再说话,墨亦朗任由女孩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