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鼓起勇气想抬头,却听到时晴说了一句:“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小白就跟被按了开关按键似的,迅速转过身,紧接着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来这儿多久了?”时晴边系扣子边问。
“一个多月。”小白乖乖回答。
时晴心想以后这地儿估计不少来,未免沾上乱七八糟的人,不如就可这一个用,便有心多了解了解他,瞧着男孩挺拔的背影问:“就叫小白吗?”
小白清脆的声音传来:“白嘉宴,‘酌水即嘉宴,新知甚故情’中的嘉宴。”
“蛮好听的。”时晴夸道。
白嘉宴偷偷抿唇笑了笑,问道:“那你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时晴蹙了蹙眉,抱琴庄园的公关一般都非常专业,从不会这么逾矩,上赶着问客人姓甚名谁,她又想到白嘉宴刚来一个多月,大约还没适应,也就懒得跟他计较,“我姓时,叫时晴。”
“时间的时,晴天的晴吗?”
“嗯。”
“好听。”白嘉宴仍是背对着她,时晴看不到他眼中隐隐的光亮,像是初升的太阳,透着无限的美好和希望。
这一次,时晴留了白嘉宴的电话。
第二次见面已是半个月后了,花语烟家那小的死活不愿让她出来,所以招待客户这活儿全落给时晴了。
值班经理一听时晴点了小白,弯腰连声抱歉,说小白请假了,时总您看看,要不给您换个人?
时晴脑海里闪过白嘉宴那张脸,犹豫一下还是拒绝了,酒过半巡,她没忍住给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