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没那么讲究，也摘了一个，在衣服上擦了擦，捧在手心咬了一个小口，吸溜几下就只剩空空的皮了。

“吃一个就好了，留着肚子回去吃饭，漂亮姐姐，晚上过来一起吃饭啊？”

“好！”

刚答应，檀就有点后悔了。

不知道白蛇那个吃货，是不是又炖了鱼汤？从来只顾自己吃的爽，不问别人忌不忌口。

“呀！你衣服上弄到了，脏了！“

小道姑突然蹲下来，指着他的衣摆，吃相太斯文的结果就是柿子汁漏了下来，虽然都是红色，但衣角的鱼鳍暗纹变深，很容易看出来。

有洁癖的神明无法忍受。

“我帮你擦擦吧！”

小道姑摸出手帕，将衣角摊在小手的掌心，凑到鼻子下面，很认真的擦拭。

暮雾里，她的发髻满是湿气，长长的睫毛也晕染了水气，一颤一颤，很惹人怜爱，而且她专注又小心的模样，就像温热的水，从指尖流入血脉，换掉体内本来的水分。

檀静默地看着，红眸越来越亮，他生性如此，本就不善待人接物，就算和世知疏糖他们也没亲近到擦衣角的程度。

第一次被小道姑如此慎重地对待，他有些羞赧，很不好意思，想拽回衣角又不想辜负小道姑的好意，最后只能低着头，耐心地等她。

“怎么办呢？擦不掉呀！“

小道姑很苦恼，左右看看，似乎在想办法。

“我自己来！”

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不好意思，也蹲了下来，指尖在深色的地方抹了一下，衣角就浸湿了。

“呀！可以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