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奶猫连呜都不呜一声了，直接无视他。

檀没有放弃挣扎，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她几根毛拽了拽，一根都没有拽下来，语气才稍微好一点：

“不许在我这里掉一根毛！“

叫御灵来打扫的话，又要被讹一顿满汉全席，不划算！不划算！

檀又下去了，到傍晚的时候，小道姑自己下来了，脸颊还有点红，但眼睛清明，笑起来弯成月亮：

“漂亮姐姐，你的酒后劲太大了，我不是第一次喝趴了！”

“是你酒量太差！“

“那我天天来喝，一年两载就练上去了！”

檀看她笑吟吟不知所谓的样子，揉了揉额头：“先把酒钱付给我！”

“我端盘子行不行？“

“你端一年也只够两杯酒！”

小道姑抿住嘴唇，捏着衣袍的边缝，眨巴眼睛对檀望着，显然两杯不嫌少，十坛也不嫌多。

真难缠啊！

檀不打算理她，清算了库存，准备晚上回山上酿酒，小道姑依旧不把自己当外人，见到三个客人进来，立刻跑过去，笑脸相迎：

“几位客官坐这里！这里！”

三个人都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像风尘仆仆赶过路的，头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店小二，而且还是道姑，都懵了。

“这家是什么店啊？这还是小孩吧？给工钱的吗？”

“听说这一带不兴道士做阴事做法事这些，道观肯定穷的叮当响，有资历的道长不会下来，这些拜师没多久的小道士小道姑，就出来挣钱了，跟小和尚出来化缘是一个道理！“

“不过这家客栈也是缺德，怎么能趁机招收这样的小孩？后厨的伙计是不是也这么小？会颠勺吗？做的菜能吃吗？”

“……”

三个男人伸头对后面看了看，议论不停，就是不去入座，不仅说话声音大，还挡着后面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