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檀站在原地，用下巴指了指博古架的第二层，那是一个颜色发黑的羊皮卷，很老很古旧，世知勾手拿过来，之间卷边写着几个字：

神明的诅咒！

“你上次问我的诅咒就是这个？”

檀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忍，转过身子，看向木塌上的少女。

好好睡一觉吧，好好和过去告别……

世知看的很慢，不是字迹难认，也不是他不够清醒，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抖着手指卷回去，才开口声音就哑了：

“我是被诅咒的神明？”

“你是被诅咒的神明！”

檀重复一遍，语气又冷又绝情，余光落到白衣墨发的男人身上，只见他明明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却像是躺在水底，随着水纹，身影在隐隐晃动。

“我不能动情动欲？”

檀连头都不点了，因为他发现，世知只是在自问自答。

“连亲一下都不能？”

世知抬眼看向甜久，黑眸噙着破碎的光芒，星星点点的，最后掩于黑暗：

“原来，我并没有资格让她过门！”

将羊皮卷掷回博古架，阵法又一次发动，光芒散去，又变成平平无奇的房梁和屋顶。

如果换成别的神明，现在一定愤怒到叫喊或砸东西，世知不会那样失控，他脚步虚浮的走到木塌跟前，拉住甜久的一只手，摩挲她光滑的手背，一直站到天色微亮，他才转身离开。

檀一直抱着手臂靠在书架上，红眸滴血一般的红，本就偏白的脸，更是有种苍苍的白。

等甜久蹙眉，似乎要醒来，他才拿出一个古朴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