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围着的禁军都立马退后了半步,拉开了距离。
鼠疫可是大凶。
贺太医沉下眸子:“患病的只有你们二人还是还有别人?”
妇人看向身后一片漆黑的道路,颤颤巍巍地抬手指了一下:“前,前面,有个庄子,村里把得病的,都赶到那庄子里去了。”
“那你们怎么逃出来了?”
谈及此,妇人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没,没有大夫愿意治我们的病。庄子里死了不少人,尸体都青天白日地扔着,我家小子,他一直发烧,我,我想给他找大夫,他才四岁啊……”
众生皆苦。
贺太医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从脉象来看,确实是鼠疫,你们那儿最先发病的是谁?”
“是,是一个傻子,他吃了死老鼠,就突然病了,然,然后,村,村子里就开始有人跟着得病……”妇人哭的凶,却不忘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
“大人,大人,求大人救救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贺太医做不了主。
他让禁军看紧母子二人,自己走到火盆边,脱下最外面那层布衣,取下面罩,都扔进火盆里,又有另外一个禁军上前,举着艾草,上上下下地给他熏了一遍。
“怎么样了?”顾明磊问。
贺太医摇头:“确是鼠疫。”
张冉冉倒吸了口冷气,自古以来,鼠疫都是大灾。一旦蔓延开来,甚至是亡国灭种——像蒙金的阿主兀王室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