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认了不少事儿,唯独买卖官粮这一件,他死也不认。你哥都差点把他收拾到咽气了,他也不认,皇后娘娘的来信里说,他连私通宫妃都认了。就不认这件,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顾明磊皱眉:“什么叫我哥,不是你哥?”
“行——大哥,行了吧。”顾贤翻了个白眼给他。
“可他认了这么多事,为什么非不认买卖官粮?按他现在的情况,身上的案子少一件多一件,有什么区别。反正他就一个脑袋能砍。”
话糙理不糙。顾贤压了下嘴角,没压住,差点笑出声来。
皇帝把视线投了过来,两个人立马收了小动作,正襟危坐。
气氛又沉默了起来,下面的官员人人自危,陈哲可是户部尚书,就算现在倒台,可李相还在呢。就算皇帝要因为贵妃的事儿处置李卫昌,也没法让他跟陈哲一样,跪到那处决台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万一李家那天反扑,这可不兴他们议论啊。
“太子来的信里说,陈哲觉得是有人仿制他的印信,诸位爱卿怎么看?”
“仿制印信?这印信是诸位大臣手里最重要的东西,平时都得随身携带,不知道细节材质,怎么仿制?”顾明磊反驳道,“不过信上有陈哲印信这点倒是奇怪。买卖官粮的大罪,他还在信上印着自己身份的标志,这不摆着我们找他吗……”
说着说着,顾明磊自己的声音就低了下去,他拧着眉头,对啊,信上为什么会有陈哲印信?这样的密信,不想方设法地掩盖自己的身份,陈哲怎么还往外亮。
皇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朕觉得陈哲一案确有蹊跷。朕以为,唐开军和张春荣还得再审一回。另外如果此事真的是人陷害,他的目的无非是想看陈哲收到惩罚,那就放出消息去,朕打算放陈哲一命。”
他倒要看看这个躲在背后,把一众官员都耍的团团转的人,到底是谁?
出了书房,顾明磊凑到顾贤边上:“哎,上回让你帮我问连英凤的事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