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靖安,这么大的名头,父皇也不怕他担不住。

浑浑噩噩十八年,最后还是没能逃过。

“殿下……”赵德海小心翼翼地喊他。

顾明磊回过神来,他盯着赵德海来来回回的看:“赵德海。”

“奴才在。”

“你出宫去吧。”

赵德海愣了愣,随即脸就哭丧了起来,他腿一软跪在地上:“殿下,奴才可是做错了什么?要是奴才做错了什么,您打我骂我,可别赶我走啊……殿下——”

顾明磊皱起眉头:“你先起来。”

赵德海抹了把眼泪鼻涕:“奴才不起,殿下你别不要奴才啊——”

“我没不要你。”顾明磊无奈,“你先起来。”

“真的?”

“真的,你快起来!”

赵德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地上起来:“那殿下为何让奴才出宫去?”

顾明磊摩挲着圣旨:“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怕你受牵连。”

赵德海打了个哭嗝,不解地看着顾明磊,又看了看圣旨:“殿下封王难道不是喜事吗?”

“乐极生悲啊——”顾明磊幽幽地看着他。

太子的试金石,哪有这么好做,稍有不慎,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