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在旁边候着,闻言利落的从许老侯爷手中接过信,放到许则然手中,他看了一眼信封:“少爷,是沈水云。”
许则然笑道:“你替我收着吧。”
他这三年,也就和沈水云有些书信来往了。
用完饭后,许则然就要回去午睡,他起身给爹娘告退。
许老侯爷踌躇良久,直到谢氏的帕子快甩他脸上了,他一咬牙,喊住了许则然:“我儿先别走,爹给你说点事。”
许则然果真停住了脚步,他循着声音将目光投掷到了一个大概方向:“爹请说。”
许老侯爷咳嗽一声,将手心的冷汗在绣着金线的袍子上一抹,道:“你以前的那个凌云宗,最近不太安生,那宗门龌龊至极,如今不太平,你和这个沈水云小友的信,爹觉得最近不要送了。”
他强硬的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忙软了声音:“我儿呀,是爹对不住你,当年蒙了心,把你往那龙潭虎穴送,害的你如此,实在是爹没本事,惹不起那大宗门,咱们就躲着”
他话没说完,就被许则然打断了。
许则然温声道:“我知道了,以后就不会再往凌云宗送信了。”
他话音温和,十月阳光正好,说出去的话都像被阳光晒过的一般暖软。
许老侯爷的话没说完被打断,怔愣了一下,五十多岁数的人了,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