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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譬如,看到埋在土里的藤蔓根果,她会说:“你把那个根挖出来,要完整的。对,就是那个。”

还譬如,看到树上长的果子,她也会说:“你飞上去摘点果子下来,我饿了。对了,这种果子没毒吧?”

就在鹰鉄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芮戚终于道:“好了,就这些差不多了。你去把这些药草全部洗干净送过来。”

鹰鉄:“”

芮戚并不理会他的隐忍,依旧像主子唤奴才似的,一会让他这样做,一会又要他那样做。

鹰族的巫师认为,鹰鉄这是疯了,居然会听从一个外族的小雌性的调遣,而且对方还是重伤鹰恪的凶手。

虽然,他们都难以相信芮戚这般弱小,竟能伤害到鹰恪这般强大的勇士。

芮戚依旧面色平静,有条不紊的将即将用到的药草全部处理准备好。她毫不在意旁人的说辞,因为她此刻必须做到冷静。

她已经替鹰恪处理好了脚伤,接下来便是取出子弹。

这算的上是外科手术了。在这么简陋的坏境下,她其实并无万无一失的把握,但她却很想拿回自己为数不多的子弹。

故她下手了。

“等等!”鹰鉄阻止了她。

“你这样是想杀死恪,还是想救恪?”他语气森冷,粗犷的面部更显狰狞。

芮戚却很平静的拿着手中匕首,并在火把上来回的烘烤了一会儿。

“当然是救他。他手臂里面有一颗子弹,必须用匕首切开伤口,把子弹取出来。里面的腐肉也必须挖掉,否则他这条臂膀便废了,生命也会受到威胁。”她平静道。

旁边的巫师却在大声斥喝她胡说八道。

她还从未听说过,为了治伤而把肉切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