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忙起身,“多谢舅舅!”
他又坐下来,给孟煜倒了杯茶,“我还没给您讲我以前的事呢。不是在金府的事,是我遇到王爷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我不知天高地厚,却又无知的很,出门后,一边欺负人,一边受人欺负,吃尽了苦头。直到我遇见王爷……”
“那时候,我教他兵法,我以为全天下的学生,都应该是我这么聪明的,所以觉得他笨极了,总是气的我拿竹板打他的手。他白天咬着牙不吭声,晚上跪在我床头哭,求我别打手心,还是打屁股,屁股肉多,不疼。”
“有一次,我把薛臻齐气的死过去了,吃了多少药,都喘不上那口气。他怕别人怪罪我,就叮嘱我,说人是他气死的。他怕我抢着承认罪名,就迫不及待当着所有将军的面,自罚了十鞭子。结果他刚挨完鞭子,薛臻齐醒了,把真相一说,我又被送过去挨了十鞭子。唉,我俩那晚趴在床上,痛的抽了一晚上的冷气。他特别后悔,跟我说,草率了,应该等薛臻齐死透了,再去自罚。”
“还有一次出去狩猎,我们被敌军包围了,我替他挡了一刀。他以为我要死了,疯了似的砍人,竟然带着我杀出了包围。我后背落了好大一个疤,他每次看见,都心疼的不行。”
……
“舅舅,我敬重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因为我喜欢他。”
夜半,王宫的马厩里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董耿和路柯。
两人在一处干草堆里找到了他们的主子。
“王爷,您还真准备睡在马厩里?”董耿十分震惊,“西图王让您当奴隶,您真要跟着奴隶一起睡?”
小王爷不耐烦道,“别废话,王妃呢?”
“我们连大殿都没进去,就被打发去用饭了,吃了一天,刚脱开身。您是不知道,西图人太能喝了,脸盆那么大的碗,一碗接一碗地喝。还有那些饭,拿桶装,我们吃不完还不行,人家不让浪费粮食。说全天下,只有他们大王和王储可以剩饭。我们差点撑死在酒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