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张呈天赶紧跑过来,“王爷怎么醒了, 有什么吩咐?”
“本王要沐浴。”
“是,小的马上通知灶上准备热水。”
“不必,就从井中打几桶凉水, 越凉越好。”
张呈天今年刚成了亲,他听小王爷这么说,下意识朝下看了一眼,见那处不似平常, 立马会意,“不好用冷水,容易得病。要不要小的找个人来帮王爷解决难处?”
小王爷抬脚便踹,“糊涂东西。本王要是肯碰别的人,会到现在还房中无人?”
“是是是,小的知道王爷为了王妃多年守身如玉,二十多岁的高龄了,到现在依旧是童子身。”
“……”小王爷气的又补了几脚,高龄?
张呈天捂着脑袋,急急辩解,“小的意思是给您找个大夫来解决难处。这种事情,可以用药压制。”
“你不早说。快去快去!”
张呈天偷笑着跑了。
小王爷一屁·股坐在屋前台阶上,冰凉的地面,让他身体的燥热纾解不少。
夜风将香炉燃起的白烟吹散,消失在夜色中。
远处天边已经有了一丝亮色,下人们陆陆续续起身,开始一天的忙碌。侍卫们也开始换班。坐在书房门前,偶尔还能听见外面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
他想起自己刚来时的江北,边疆战乱,贪官横行,流寇四起,百姓民不聊生。
就是七八年前,江北也还没有这样安静的清晨。
是大元宝带着他挨个收拾邻国,把不服气的部落打了一遍又一遍。减赋税,抓贪官,把土匪流寇的脑袋砍下来,在最热闹的街道堆了一堵人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