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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薛老年纪大,脑筋又转不过弯,总无意挑拨王爷和王妃的关系,气的小王爷半夜直拍床,却也发作不得。

金瑞再看药盆的眼神就不对了,“吩咐下去,别给我端第二盆了,我不喝!”

骗他喝苦药也就算了,还一盆一盆地骗他喝!

欺人太甚!

张管事不敢强迫金瑞,只能去回禀小王爷,走之前还好说歹说把薛臻齐带了出去,否则一会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事来。

屋里没人后,金瑞就从床上爬起来,坐到长案前,铺纸磨墨,提笔,却不知该写什么。

好像什么都忘了。

歇午觉时,穗儿又点了香,金瑞却不肯睡,让她换了安神香。

穗儿劝了许久,金瑞都没有妥协的意思。穗儿无奈,只好把安神香端走。

金瑞在案前苦思半日,百溪拿着一个帖子过来,“王妃,郑沉香求见。”

“他还没被抓?”

身有命案,还能在外四处走动,金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外借他江北王妃的势,唬的官员不敢抓人。

“除了郑沉香,大公子也来了,见不见?”

金瑞想了想,“见。”

郑沉香和金益被带来外面的花厅,等他们到了,金瑞才搁下笔,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