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盏,小王爷叹气,“其实他胆小些也没什么不好,要是像以前那样胆大包天,几条命都不够他扔。”
“王妃性格大变,王爷您就不想查查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查着呢。”小王爷冷了脸,他喜欢金瑞胆小是他喜欢,可谁把他的金瑞变得这么胆小,就得以死谢罪吧。“当年他走时,府中营里死了不少人,本王查不到一个知情者。”
“那就只能等王妃自己想起来了。”董耿不愿多掺和王爷和王妃两口子的事,但他忘不了王妃走时看他的眼神,忍不住提醒,“王爷多陪陪王妃,王妃爱多想,又敏感,别在什么事情上想岔了,徒惹风波。”
这边金瑞由侍卫们陪着回主院,他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又受了惊吓,加上心中压着事情,越走脸色越白。
侍卫瞧着不对劲,扶他在树下石桌小坐,一个去喊大夫,一个去找轿子。
金瑞坐着发呆,忽然听见有人唤他。
“大元宝,你一个人在这里作甚?”薛臻齐抱着几幅字画从抄手游廊里穿过来。
“薛大人,晚辈身体不适,不方便见礼,请您原谅。”
“身体不适?”薛臻齐见他脸上当真没有半点血色,吓的胡须都竖起来了。这两天他听说金瑞回来后身子弱了许多,但没想到弱的这般厉害。
他把字画往石桌上一放,“怎么连个跟着伺候的人都没带?你帮老夫看着,老夫去叫人。”
“不必,侍卫已经在帮我找轿子了,他们会把我送回主院。”
“你怎么还住主院?”薛臻齐讶异,“老夫已经同王爷说了,让他不要再罚你了,他嘴上都应了,怎么还不肯放过你?”
金瑞眸光微滞,“王爷罚我?”
“把你这样一个不世出的人才,扔到后院圈养,不让你施展抱负,这不是惩罚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