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晏轻轻发着抖,脸颊烧得一片红,十根脚趾都蜷了起来:“我真没事……就是……很累……想休息了……你不用管我……”
他开始在心里祈求门外的人能快点走。
上方的人背着光,似笑非笑地按着他膝盖,低低地发出气音,像只以吸食他人痛苦为乐的魔鬼:“他走了,你怎么办呢?”
宋云晏在他靠近是下意识闭上眼,将头转到一旁,舌尖已经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遗憾:“那你好好休息,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请医生过来。”
他没办法回应,因为屋里的贼人用力捏住他双颊迫使他松口,而后用坚硬的牙齿在他唇上破口处缓缓厮磨、啃咬,将他所有声音都吞掉,只剩慌乱地寻找新鲜空气时喷洒的鼻息。
脚步声终于是远离,而后朝着楼下去了,压迫感让宋云晏眼前阵阵发黑,扼在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微量的空气只在对方放缓动作时涌入鼻腔,他在巨大的羞愤中几乎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天光已然微亮。
宋云晏抖着双手去扶床边的柜子,双脚刚一落地就是一阵虚软,因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而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扑通一声。
他看着柜面自己的倒影,遍布淤青,一片狼藉,甚至薄薄的嘴唇都肿了起来,透着一股子诡谲的艳红,只要长了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而徐家到处都是人,明明白白看着他的未婚夫昨天压根没进成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