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缜懒得在这破地方待下去,特别是面前还有那么一副假惺惺的笑脸。
也就疗养院的那些外人才会感觉徐南纥是个好人了,四肢麻痹,需要常年卧床?
徐南缜嗤了一声。
别怪他对床上躺着的那两位没有什么亲情,不恨他们就不错了,还想着这时候让他救他们吗?不可能的,他们最喜欢的孝顺儿子这不就在床旁边伺候着呢嘛!
就是不知道他们享不享得起这个福了。
徐南缜前脚走,后脚徐父的眼神就开始变了,他试图把送到嘴边的饭碗给撞掉,但因为他自己也没什么力气,所以那碗只是晃了一下,往他身上撒了些粥。
徐南纥赶忙帮他把热粥擦掉,很是心疼的模样:“爸,你不用乱动,我喂你就好了。”
徐南纥把沾了粥的毛巾放到一旁,叹了口气,手轻轻在徐父身上拍了拍,宽慰似的说道:“您就放心吧,有我在啊,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您可千万不要丧气,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要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啊……”
徐父无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声音嘶哑又难听。
像是在说,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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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缜回家把合作伙伴送他的好酒给拆了,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把那部百年前的老电影反反复复地看了三四遍。
以前一个人在家呆的时候也不觉得寂寞,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只要稍微有这么点儿念头冒出来,他就立马呼朋引伴的出去玩儿,忙着开心,哪还顾得上琢磨寂寞这个词的意思。
可现在,他觉得这个词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酒瓶清空了,他不想一个人在家待,就顺着街道慢悠悠地走,无意间发现附近新开了一家画室,里头有个小姑娘正在放音乐。
他推门进去,门口风铃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