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云笙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离开皇宫半步。

云笙这个皇帝此番成了个真真正正的摆设。

不,或许连摆设都算不上,他完全被架空,直接禁足在金华殿之中,连金銮殿和勤政殿都去不得。

镇北王与恢复了身份的六皇子元夙逸,联手接管了政事,日日与朝臣共议国事。

谢晏归不在,云笙整日郁郁寡欢,呆呆的坐在窗边,望着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一望便是一天。

云笙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急得丁桂直打转,无论他如何劝解,小皇帝都是摇摇头,说自己吃不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多月后,云笙终于收到了谢晏归的来信。

谢晏归在信上说,边境气候差得很,不仅日头大且整日刮风,亏得没有将云笙一起带过去,否则他那细嫩的脸皮定是经不住那等恶劣的环境。

他还说,曲铭功在被突厥人占领的城中找到了颜欢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落得满身伤痕才将颜欢酒带了出来。

他又说他很思念一个叫云笙的孩子,不知云笙可曾思念与他……

云笙红着眼窝将信读了七八遍,才将信缓缓折起,放置胸前。

他也想给谢晏归写信,但谢晏归此时居无定所,行军路上即便是停歇也不过一两日,云笙的信根本无法传递到他的手中。

云笙无计可施,便只能抱着这封信来慰藉心中思念。

又是半个月过去,许是见小皇帝瘦的太多,元夙逸忽的解了云笙的禁足,派人传话说他可以去御花园走走。

云笙不想和他们那些虚伪的人碰面,只想待在屋里看谢晏归的那封信,但他抵不过丁桂心疼担忧的神情,只好带着小黑去了许久不曾踏足的荷花池。

此时正是深秋,湖面一片破败,湖边柳树的枯叶落在水面之上,看起来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