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归行至近前,回头吩咐竹青道:“再去拿两坛酒来。”

竹青拱手应诺,领命而去。

“颜欢酒走了。”谢晏归坐到云笙方才坐过的凳子上,忽地出声道。

曲铭功目光一顿,随后又恢复了茫然。

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他跟在我身边五年了,整整五年,我都没看出他是个男子……我可真够蠢得。”

“确实很蠢。”谢晏归毫不留情的补刀道。

曲铭功对于谢晏归的嘲讽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说着:“我知他性子羞怯,这几年我爱他敬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僭越之举,只想着等他再长大些,再懂事些,我再同他阐明心意,可谁曾想……我爱慕了五年的人竟是个男子……”

曲铭功一边说,一边坐起身想要找酒,恰好竹青拎着两坛子酒回来,放到谢晏归脚边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曲铭功长臂一伸便拎过去一坛,打开盖子便要往嘴里灌。

谢晏归一把抢过来,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先后倒了两盏递给了曲铭功一杯,问道:

“然后呢,知道他是个男子,你的爱慕之意便烟消云散了吗?”

曲铭功接过酒盏一饮而尽,闻后苦笑道:“若真是这么容易就好了……若是真的能在一瞬间忘怀,我就不必如眼下这般苦不堪言。”

谢晏归冷笑一声,酌了口杯中酒,想到什么似的,沉声道:“你可有想过,那日颜欢酒若是死了,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