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脸色大变,连忙跑上前拦住谢晏归,急道:“站住!摄政王政务繁忙!朕就不向你请教了!朕,朕去问丁桂好了!”话落,云笙转身抱起那本《史记》就要跑。
谢晏归有心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又岂会这般容易的就让他跑了?伸手拎住云笙的脖领,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提了起来。
云笙的龙袍纽扣系的很严实,被谢晏归这么一拎,顿时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蹬了两下长腿挣扎道,“啊啊啊,勒死朕了,摄政王你要谋杀亲夫吗?”
谋杀亲夫?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谢晏归抿了抿唇,阴沉着脸将小皇帝丢到了罗汉床上,随后欺身压了过去,将其护在怀里的《史记》一把夺了过来。
谢晏归翻看了两下,书中间夹着的那本黄皮话本,当即哗啦一声掉落下来。
云笙被困在罗汉床和谢晏归中间,缩着脖子不敢动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摄政王俯身捡起话本,眯着眼看了起来。
谢晏归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当他翻到最后,看到上面画功传神又格外细致的辟火图时,英俊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了锅底色。
谢晏归将那本书收起,怒不可遏的看向眼前鹌鹑似的皇帝,出口的语气仿佛冬日寒雪,
“皇上果真是勤奋好学,微臣为了朝政废寝忘食每日歇息不到三个时辰,而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钻研起了这等淫辞秽语的书籍和辟火图?
怎么?皇上这是寂寞空虚想学着先帝沉迷酒色充斥后宫了?”
云笙被数落的头也不敢抬,他知道自己偷偷看话本子不太好。但……应该也不至于将摄政王气成这副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