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桂闻言惊恐万分,皇帝竟敢将摄政王和前朝皇子那些混账混为一谈,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怕是要气死。
他连忙朝着皇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哎哟喂我的祖宗,您是君,王爷是臣,怎能称兄道弟?这话日后可千万别再说了,尤其在王爷面前,绝对不能提!”
云笙有些似懂非懂,“我,不能,叫他大哥?”
皇帝生的俊美,肤白如雪,皓齿红唇,这几日称病在殿内闭门不出,整日胡吃海喝的养胖了些,脸颊上有了点肉,看着十分讨喜。
尤其病了后,人更是变得格外乖巧纯真,丁桂日日在一旁伺候着,不免生了几许怜悯和真心实意的爱护,见皇帝脸上露出失落之色,便跪在皇帝身侧,耐心的教道:
“回皇上的话,您得自称为「朕」,称王爷为「摄政王」……”
接下来的几日,摄政王都没有再来云笙的金华殿。
而丁桂作为一个合格的掌事太监,除了伴在皇帝身侧侍奉以外,还兼职了皇帝的启蒙老师,整日被云笙缠着问东问西。
丁桂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说到寝宫中小小的一位宫女,再从前朝昏庸无道被覆灭再谈到眼下摄政王当政百姓安居乐业,丁桂日日说的口干舌燥口沫横飞。
一个月后,外出归京的摄政王谢晏归终于踏入了皇帝的金华殿,瞧见端坐在太师椅上,行为举止正常了许多的云笙后,谢晏归投向丁桂的目光带了些许的欣慰。
丁桂成就感十足的弓了弓身子,心道:不枉老奴这些日子嘴皮子都磨薄了一寸!
认真学习了一个多月宫廷礼仪的云笙此时瞧见了许久不见的谢晏归,兴奋的想摇尾巴,但现在尾巴没了。
他只能强压着扑上去的冲动,正襟危坐在高椅上,等着谢晏归向自己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