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因业,因有果孽,这签文虽不能将日后事解释详尽, 但能做一二窥探, 求个安心。”

老夫人沉吟片刻,心中有些被说动,便走上前去,摇起了竹筒。

傅莹珠总算可以缓松口气, 拉着青桃到一旁,悄悄说道:“你手里这签, 可别再让我祖母看到了。嘘——不许多问,这是寺庙,当心隔墙有耳。”

青桃忙抿紧嘴唇不问了,而隔着一道墙,贴墙而站的谢琅然还以为傅莹珠是在说他,做贼心虚似的心里一跳。

等傅莹珠和老夫人离开了寺庙,谢琅然愣神片刻,很快回过神来。

人家姑娘未必有说他便是隔墙之耳的意思,他这是做贼心虚了。

不过,想到傅莹珠拿着姻缘签,像拿着烫手山药的模样,她那方才若有所思应是不在想京城的小郎君。

没有什么小郎君。

谢琅然只觉心头敞亮不少,屋子的门被人推开,方才那个年轻的小僧人走进来,看着他问:“这屋顶能修好吗?”

“能。”谢琅然道,“只是需要一把梯子和几块木板,还有钳刀,木板的尺寸我待会儿画在纸上,劳烦小师父去找来。”

“修个破洞怎么还这么费劲?”小僧人嘟嘟囔囔,虽说是他求人办事,却也是他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那你等着吧,我去把你要的东西找来。”

临走前,小僧人多看了谢琅然一眼,简直纳闷极了。

这修屋顶的活计又脏又累谁都不想做,怎么他接了这个活计,还这么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