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前来侯府探望的人,则是素日里与侯府有些来往交际、有人情往来的走动。
他们听说陈氏出了事,特意来安慰老夫人,请老夫人宽宽心,不要为此烦忧。
不过,表面上说是安慰,实际上也存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思在里头。否则怎么会挑这种时候过来笼络笼络呢?放在一般人家里,出了个杀人犯,只怕是人嫌狗恶,见着了都要绕道走的程度。
一群人,老的少的,亲的疏的,全聚在一起,在木樨堂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谁能想到,表面贤良淑德、堪称继室夫人中典范的陈氏,实际上居然是如此心如蛇蝎、手段阴毒的女子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难测,老夫人,您别太伤心了。”
“说起来,先夫人实在是可惜了,多好的人啊,竟然死在了奸人手里!可惜啊可惜!”
“老夫人,你们和那个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久,居然一点也察觉不到,果然伪装功夫真是到家极了呢,这也不是你们的过错,千万别想不开啊。”
老夫人是伤心,但也没那么伤心,对于今天这种局面,她早有预料,如今不过是比预计更坏罢了,但也不过如此,她还能撑得住。倒是一刻皱巴巴的老心脏,被他们安慰得快要心梗,晕过去了。
她总觉得他们是故意的!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内涵她包庇陈氏纵容陈氏!
偏偏这些人也不明说,让她空有一腔想要控诉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老夫人只得沉默以对。
有好事者,转向傅堂容:“这陈氏也真是……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极了。侯爷,当初先夫人生病的时候,您可曾察觉到什么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