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女儿,在别庄那,住住不好,吃没东西吃,吃苦受罪;而傅莹珠却在侯府这,收着掌柜们的献礼,吃着生津止渴的荔枝,数着勤奋向上的庄头们给她赚来的钱。

两相对比,一处凄凉,一处繁华,落差竟是如此之大,陈氏不由得悲上心头,嚎啕大哭。

太苦了!这日子真的太苦了!

若是此刻傅堂容在这,能对她安慰一二,陈氏心中的苦涩也会卸下一两分,可傅堂容这些日子只喜欢在外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晚上便留宿他自己的栖鹤堂,根本不来陈氏这儿,陈氏满腔苦闷无处说,真的要苦死了!

陈氏这一病,病到连每日去给老夫人晨昏定省都去不了了。

倒不是真的去不了,只是每次要去晨昏定省,定然能遇见傅莹珠,

陈氏如今已是被气掉了半条命,再见到傅莹珠过得那样的好,她怕把自己剩下的半条命再给气没了。

她现在看见傅莹珠,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为了苟命,陈氏向老夫人告了假,说她因为思念女儿病倒了,要病好再去。

得知这个消息,老夫人却是不痛不痒,就如同她病时陈氏一点表示都没有一样,老夫人也不做任何的表示,也不请人去安抚表示一番。

反倒是对柳叶说道:“她这八成是与我示威呢,逼我将明珠请回来,她怕是安错心了!就让她在汀兰院养病吧,何时病好再来。她若是不来,我还开心了呢。一天天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我欠她似的。”

一说起陈氏,老夫人的心情就不太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