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然可没见过傅大姑娘,说完之后,便又沉默了。一时间,对这素未谋面的傅大姑娘更是捉摸不透起来。

高桂花想了想,笃定道:“应当是她了,昨日她走的时候,叫丫鬟帮我将蒸笼抬回了厨房,应该是那时候,把银子放下的。”

高桂花半是无奈、半是惊喜地笑了,“人家侯府的嫡出姑娘,即使白吃白用我们的,我们也拿她没办法,再加上我想着招待她算是待客,待客怎么能要人家的银子,就说了不要她花钱,哪想到她还是把银子放下了。”

高桂花的心思简单,谁真真切切地对她好,谁就是好心人。傅莹珠与她短短会面过一次罢了,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可比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还为了一根葱,一丛姜打得头破血流的人,好得多了。

嗯,高桂花不管什么时候,都忍不住骂那个做梦都惦记着她的地的李翠花。

“这傅大姑娘啊,确确实实是位好心眼的姑娘。不行,我得去找李老汉来修剪修剪咱家的枣树的树枝,让枣子长得个头大大的,也对得起人家来提前定下了。”

谢琅然默了默,倒是没再反驳高桂花的话。

-

侯府。

在庄子里遇到的那些事,当着陈氏的面,傅莹珠不想说给老夫人听。可只要陈氏不在的时候,便没什么不好告知的。

陈氏该防,但老夫人现在为她筹谋打算,就不该防了。防来防去,反倒生分。

是以,傅莹珠将自己在庄子那边的所见、所做、所闻,一五一十向老夫人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