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夫人若是瞧见您如今的样子,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老嬷嬷跪下见礼,“老身一定会感谢大姑娘的恩情的!”

傅莹珠心头乱糟糟的,便让嬷嬷先走了。

如今,她母亲的嫁妆账册已经没有了,对不上号,但只需要想想也该知道,银票头面这些,必然是不能少的。但大头,就是那些可以源源不断创造财富的铺子和田庄。

而眼下祖母让陈氏给她的这些铺子,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回到自己手里的。

傅莹珠生性散漫,鲜少有执着的事,可若是真较真起来,却也是谁都拦不住、且一定能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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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到了傅明珠启程要去别庄的日子。

陈氏与傅明珠一直拖到了正午太阳高悬,才让马车夫拉紧缰绳启程。

两日前陈氏到木樨堂碰了壁,余下这段时间,便一直在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地吹傅堂容的枕边风。

可傅堂容如今一颗心绑在老天师身上,对陈氏的枕边风置之不理,陈氏哭也没用,怨也没用,傅堂容简直可以叫做铁石心肠,铁了心的要把傅明珠送走。

事情确实再无周旋之地,转眼到了离别时,陈氏见了棺材,也只能落了眼泪。

傅明珠的马车即将驶出,陈氏追出府去,与即将登上马车的傅明珠抱头痛哭。

过一会儿,见马车载着傅明珠,离开了视线,陈氏简直心如刀割,生出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怆。

她站在府前,在风中悲伤了好一会儿。

还没等收拾好心情,听到周围有人唤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