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比起她留在侯府里的方便,不能去别庄,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傅莹珠是最会享受,最会随遇而安的人,心态放得很平和,简直是古井无波,无欲无求。
青桃嘻嘻笑了两声,给傅莹珠倒了一通八卦,“能不去庄子,婢子心里当然是要替姑娘高兴的。姑娘您不知道,听说二姑娘知道,是她要去别庄后,脸都青了。而夫人在侯爷那边一哭二闹三上吊,叫侯爷在老天师面前没了面子,这会儿侯爷的脸色也不好看,估计之后几日,夫人的日子肯定不会舒服。”
“蝴蝶酥都堵不住你的嘴。”傅莹珠又往青桃嘴里摁了半块蝴蝶酥。
陈氏如何,傅明珠如何,傅堂容又如何,对傅莹珠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太关心。
她只想好好过好她自己的日子。
这厢不用到别庄去,倒也不用庆幸太多。不到终点,谁都不知道,之后会遇上什么事情,踏踏实实地过好现在,随遇而安便好了。
傅莹珠想了想,打算过会儿,要到木樨堂看一看祖母。
这十几日发生的种种,对老夫人而言,想必极为跌宕起伏,再度扰乱心绪,万一又一次因思绪过多得病,那她前一阵尽心尽力的伺候,岂不是赴水东流了
傅莹珠刚刚走到木樨堂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极为热闹的动静,约莫是有人还没走。
站在门口守门的柳叶瞧见了傅莹珠,面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又偷偷往里瞧了一眼,说道:“大姑娘,里头还不太平呢。”
里头是不太平,陈氏还在闹呢。
老天师被傅堂容接走,好生款待。
而陈氏一个妇人,不上男人的宴席,又无法静心下来,真的为女儿准备去别庄的事宜,也只能找老夫人闹事了。
柳叶与傅莹珠说着这几句话的同时,陈氏正在歇斯底里地闹。
“母亲,我求求您,明珠也是您的孙女,您怎么就不心疼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