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说的话,要怎么才能吞回来呢?
恨只恨她之前过于在意自己贤良淑德的名声,把话说得太满了,如今根本找不到回转的余地!
陈氏悔死了!
什么别庄雅致,什么定然活得舒舒服服,什么万事无忧,都是骗人的鬼话呢!傅堂容这也信?
她能把傅莹珠送出去,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
陈氏的哭声渐渐小了,哀怨的眼睛紧紧盯着傅堂容,又恨恨地看了老天师一眼。
她不敢和老天师争辩,
老天师在场,她岂敢班门弄斧,质疑他的水平,自找没趣。
她哪怕在这儿把老天师的话反驳个干净,但凡老天师出去一说,那她女儿的名声,也是照样毁了!什么样的人家,敢娶这样的闺女啊?
她作出一副怜极了的模样,以期能够替自己、替傅明珠争来几分怜悯,却也是在做无用功。
黔驴技穷,陈氏知道,自己此时没有胜算了,只能先稳住局面,之后再做打算。
泪水盈满眼眶,陈氏抽噎着,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主意。
等老天师一走,她就要去稳住傅堂容,吹点枕边风,先拖延住将傅明珠送去庄子的时间,不能叫人太早就将傅明珠送到庄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