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也不客气,坐下后,互相寒暄了几声。

“这茶倒是挺特别,在别处不曾喝过。”老天师说了一句。

像他出入宫廷多年,也在乡野间打滚,好的亦或者坏的,世间种种都有尝过,得他这么一句话,就相当于是夸赞了。

”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是我那个大孙女儿啊,为了我的身子操碎了心,看了医书,请教了郎中,慢慢调理来的药茶。“老夫人说起她那个大孙女,一脸与有荣焉,满心欢喜,”老天师来得突然,倒没备上什么好茶好酒了。等今晚老身设宴,好好款待老天师,为您接风洗尘。”

“大姑娘有心了。”老天师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老夫人今日来,是胸闷气短,舌苔厚重,不得其味?这茶呀,于老夫人正是相宜的。”

“诶呀?果真如此?”老夫人开心坏了。

“果真如此。”

老天师身体如此健硕,不见老态,平日的养生上也是下足了功夫。观之面色,闻之药味,老天师便能推断出一二来,说的话自然也就八九不离十,真真说到老夫人心坎上了。

虽知道傅莹珠的茶是好的,老夫人自个儿也喜欢,但孙女被老天师如此夸赞,就好像自家孩子有出息被肯定了,老夫人自然欣喜非常。

两个老人家也不急着切入正题,反而互相交流起养生之道来。

有人欣喜,有人愁。

此时的陈氏已经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个老人正在叭叭叭的嘴巴缝起来,好叫他们安静一点,能让她有时间精力去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