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老夫人偏心得明显,她们能看出来,傅莹珠自个儿肯定更能感受得到。只怕是,给老夫人治病是假,要去老夫人那抱怨、撒娇、让老夫人为她作主不去别庄才是真。
这一想豁然开朗,自觉已经将傅莹珠心中的那点小九九给看穿了,陈氏冷笑不止。
可惜了,傅莹珠还是道行浅一点,竟然看不出她去别庄这事已经回天乏术。
侯爷已经下令,若是老夫人不想与儿子决裂,就不能反驳侯爷的命令。孙女儿和老夫人再亲,还能越过儿子去?
这个家,明面上当家做主的,只能是傅堂容,而不是老夫人。兹事体大,已经不是老夫人能做主的了。
傅莹珠的要求,倒不是不能答应。只要熬过几日,把人看紧,不节外生枝,等时候一到,就顺顺溜溜把人塞上马车。届时,傅莹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陈氏在心里好一番思虑,终是点了头,在这种能看傅莹珠笑话的时候,得意洋洋地摆出一副温柔笑脸来,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倒是好一番孝心。”
傅莹珠慢慢饮了一口气,润了润嗓子,才慢条斯理道:“应该的。”
她把陈氏变幻莫测的表情全瞧在眼里,懒得去猜她心里的花花肠子。
每回和陈氏说话,都像在做高深莫测的阅读理解题,这一套题做下来,实在心累。
有时候活得太计较,不见得就是好的。
卿不见红楼凤丫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陈氏和傅明珠有的没的整一大堆,傅莹珠有时候真觉得,说不定一早醒来就能看到两具凉凉的小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