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妈妈愣,傅莹珠也愣。

只有老夫人还在语重心长,郑重其事地对叶妈妈说道:“叶妈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半个自家人了,你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有数。这些年来,经过你手头的账册不知几何,从来没有错过乱过的。”

“莹儿让你来教,我是放心的,只是……只是莹儿你啊,何至于弄到如此地步啊!你若是不想学,大可和祖母说,何必把叶妈妈吓得不轻!”老夫人话锋一转,矛头又转向傅莹珠。

今日,她是执意要为叶妈妈做主,要让傅莹珠道歉的了。

溺子如杀子,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一教自己这个孙女,好歹要把她的品性教好了,断然容不得她在这胡闹。

品性,才是人在这世上的立根之本。学问可以学不好,但品性断然是不能出错的。

这老夫人想到哪儿去了!

傅莹珠还没作答,倒是叶妈妈又噔噔噔磕起头来,神色中,慌乱带着几分羞愧,羞愧中带着几分懊悔。

各种颜色交杂闪过,分外精彩。

叶妈妈好不容易舔好的伤疤,再次自个儿掀开来,哭道:“非也非也,老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老奴配不上大姑娘,老奴真的不配啊!”

老夫人:“…… ”

傅莹珠:“…… ”

“老奴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大姑娘如此思维敏捷之人,更兼之过目不忘,看账册,打算盘,都是不在话下的。老奴已经无甚可教,再教下去,真就误人子弟啦!”

叶妈妈继续哭:“老奴真的教不了大姑娘,老奴真的担不起,请老夫人另请高明吧。”

老夫人:“…… ”原来是她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