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想让孩子的成绩多么优异,老夫人已是不敢想、不敢期盼,只望傅莹珠能耐着性子多学几天便好,不至于脑袋空空,什么也不会,到时候嫁出去了,怕是要在婆家受罪。
老夫人吃过的盐比其他人吃过的米还多,对于世间种种不易,多有体会,想了想,便忍不住叹息叮嘱道:“莹儿,有些话祖母知道你不爱听,只是,你暂且把耳朵竖起来,好好听祖母的话。”
“你自小是个不学好、不爱学的。族里办的族学,数你缺的课最多,每次都有先生告状告到我这儿来。那会儿你年纪小,又哭又闹地没办法管教。如今你大了,愈发沉稳了,就更是要学会为自个儿打算,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老夫人本以为她一颗心已经了无尘缘,不再挂心这些琐事,可一想起来,还是能记起一些事情来的。
这个孙女此前确实让她恨铁不成钢,却也最是挂心,就是以提起就气得胸口疼,既无办法管教,又白白坏了自己的身子,渐渐地,也就不管了。
“祖母知道你不爱学,也学不下,只是哪怕填鸭子似的,硬往脑子里填一些东西,你也得给祖母捏着鼻子学了。至少账册要会看,人事要会管,以后不至于行差踏错、犯了大错啊!”
……看来老夫人对她这个学渣很不放心啊。
傅莹珠保证道:“祖母放心吧,孙女一定谨记祖母的话,多思、多学,虚心向学。”
得她保证,老夫人点点头,才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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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教授傅莹珠看账册的管事妈妈姓叶,是之前给傅莹珠挑选丫头的妈妈,是个老熟人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叶妈妈对傅莹珠半点不敢轻看,一见面,便是谦和有礼地问了好,请过安,这才说道:“大姑娘,这几本账册,都是老夫人院子里,每月吃用的账册,是最最简单不过的了,就记吃用,别的一概不计。您先熟悉熟悉,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学起,等大姑娘您心里有数了,再学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