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吃这方子已有好长一阵子,可身子反反复复不见好个彻底。她有时候也觉得,瞎子都比这些庸医会治病,但她只是在心里想一想、怨一怨、骂一骂,她又不是大夫,也看不出个正经门道,怕自己冤枉无辜,哪想到,那些庸医,还真就是庸医,一点都没冤枉他们!

当下也不再犹豫,按照傅莹珠说的药方,开始抓药、煎药。

傅莹珠的院子里,药是常备的,加上这些时日,青桃总是抓药煎药,对于剂量药名等事务,早已熟烂于心。

她按着傅莹珠说的,改了方子,放进罐子煎上,一通忙活下来,约莫得一个时辰。

换成别个丫头,怕是积怨于心,颇有微言,青桃却只感觉心安、踏实。姑娘气色好了,只盼着喝了药,身子快好起来,姑娘好了,她也就有了活下去的盼头,不至于无处安身,重新流浪。

而傅莹珠又睡一小宿,再醒来,精神头好多了。

被青桃叫起来时,已是夜深人静,逼近凌晨,桌上掌着油灯,一灯如豆,灯光昏黄。

“姑娘,起来喝药了。”青桃细心,还细细吹过,将药吹得不冷不热的,才把傅莹珠叫起来,正好能喝。

青桃正待拿过勺子给她喂下,傅莹珠却自个儿拿过瓷碗,咕咚几声,碗内的药见底,没了。

青桃咋舌。

虽说她家姑娘平时性子较为活泼,可如此豪放的做派是从来没有过的。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