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传闻,吴怀一家过的也甚是清苦,吴珅更是相继失去了儿子儿媳妇,还好有吴怀争气,让老两口略有慰藉。
可惜,在能看到曙光之前,吴珅夫妇相继去世。
说起此事,曾毓有些悲伤。
吴珅其实和他没多少交际,不过是乡试主考官而已。但古人重师生关系,吴珅对曾毓而言,自然也和其余陌生人不同,何况吴珅个人品德和才学,都让曾毓有几分佩服。
“我收了吴怀为弟子。”曾毓道,“若长青有空,也帮愚兄教导一二。”
余柏林失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见到座师后人,且那后人又有几分才学,品行也不错,收其为弟子,保其之后仕途,倒的确是曾毓会做的事。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若他有什么疑问,你解答不了的,就让他来问我吧。”余柏林笑道。
曾毓哼笑:“我解答不了,你怎么可能解答的了。”
“那可不一定。”余柏林开玩笑道,“长江后浪拍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曾毓听后,又和余柏林打起了嘴仗。两人凡事争一争,已经是习惯了。
在说了些闲话之后,曾毓和余柏林将公务处理完,曾毓告辞离去。
他专门来此交接公务,其实就是为了说吴怀的事。以余柏林身份,能对吴怀多几分照顾,比他这个老师还要更有用些。
古人一旦收下了正式的弟子,那弟子就完全跟亲儿子般看待,事事为其着想了。就像张岳对余柏林一样。
新政推广了这么多年,北疆自然也已经早就在实施。一切都有定制,余柏林只需要看着人,按照律令执行,不要欺上瞒下而已。
说起来,也就是些繁琐的事。
虽然不费神,但劳身。
一天下来,余柏林很是疲惫。回到家中,他看到封蔚懒散的躺在榻上吃水果,心里更加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