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诚兄买树苗的时候没让下人问问?卖梅树之人总知道卖的是什么。”余柏林笑道,“不过千白丛中一点红,也蛮有意思的。”
赵信笑道:“这梅树是我逛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这梅树病怏怏快死了,那卖梅树的小贩准备卖掉,我觉得有些可怜,就把其买回了家,种在院子里。”
赵信叹了口气,幽幽道:“开花了啊。”
卫玉楠拍了拍赵信的肩膀。
余柏林看得一头雾水。赵信对这株梅树感情有这么深厚吗?至于长吁短叹,还专门找人来看。
“让长青见笑了,来,我们边喝边聊。”赵信让人在赏花的亭子里端来温酒火盆,即使寒风凛冽,也不能阻挡文人一颗赏梅的文艺心。
赵信自己先干掉一杯酒,才道:“终于开花了啊。”
余柏林:“……”这株梅树到底怎么了?
卫玉楠却一副似乎知道点什么的样子,也陪着喝了一杯。
余柏林虽不明所以,但既然卫玉楠都喝了,他自然也以庆祝赵信种的梅树终于开花了为名,跟着喝了一杯。
赵信又叹了一会儿气,才谈起这梅树的往事。
原来赵信和余柏林一样,少年成名,虽不是小三元,也是以案首之身进学。
那时候他比余柏林进学年龄更小,才十一岁。
那一年,他神童之名传遍整个京城,一时间风光无限。
余柏林垂下眼眸。
赵信夺得亚元之位,恰好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