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玩的不就是个惊心动魄,年少无知,天高地厚也无可厚非,刚才也钱货两清了,你不觉得要是那剩下的那两块原石要是明天也顺利出手了,能赚很大的一笔?”
“毕竟只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靠得住么?”钱老板还是有点犹豫动摇。
“人我以前没见过,但是挂在脖子上的东西我认识,没错的话好像是曾家的东西,现在是名门大户,往前数几百年还是王孙贵胄,这个假不了,那个姓蓝的看翡翠挺有一套,也是来头不小的样子。”
“就是年纪小,行为老练才让人觉得怪。”钱老板回想起两个男孩沉稳冷静的表情,没找到说得过去的理由,只能归结为钱多人胆大。
刘崇打的算盘其实很简单,他在收藏这一块是半路出家,东西拿在手里他也就能看个质地颜色,往高深了的雕工寓意历史文化上说就完全不行了,曾家是名门之后,还是收藏大家,能结识上这个圈子的泰山北斗,他的事业说不定能达到另一个高度。
要不是这些人家都有个清高傲气的脾性,他出钱把这几块料买下来随便他们怎么切都可以。
蓝抒和李一北计划的最好结果当然是第一次就能解涨,但现实情况是二十万打了水漂,而且还要再解一块原石。这回是真的空手套白狼了,不管结果是好事坏,第一件事,他们得“逃”出这个鬼地方。
晚上他们请刘崇和钱老板吃饭,说家里人听说了这边遇到了有可能解出极品翡翠的好料后近两天会赶过来,要刘老板和钱老板多多照应之类。李一北编的入戏,表情也生动,话题从今天的解石说到自己家生意,从生意说到自己古玩泰斗的“姥爷”身上,多喝了几杯酒都没醉。
回到酒店的时候李一北直接就躺床上去了,蓝抒坐在边上问,“醉了?”
“清醒着呢,就是头晕。”
蓝抒笑他,“其实我们不用这么紧张,我之前了解过,刘崇他们都只是纯粹的商人,也没什么背景,只要解涨一切好说,就算不能自圆其说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李一北有气无力,“我现在有点佩服你的自信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最多被当成骗子而已,而且还未遂。”
两人一觉睡到很晚,吃过午饭后在大厅里喝着咖啡等刘老板。
过了约定时间刘崇没到,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高大挺拔,五官轮廓很深,看上去像是混血儿。
李一北在看到青年身后跟着的一群保镖后就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蓝抒脸色有些难看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视线对上走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