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一点该有的恐惧都没有,胸腔里激荡起的全是变态一样的兴奋,他盯着李越格的眼睛笑了,然后夸张地呻吟了一声。
他想着,就这个完蛋吧,反正都已经这么无望了。
但是教室的时候李越格等在那里,用那种可以将他戳一个洞的冷漠的探究眼神。
他被这种眼神钉在原地,背上都是一层冷汗,可还是倔强地撑着一个僵硬的笑容,那种决定了破罐破摔却又努力挺直脊背的矛盾左右挤压着他的心脏,连呼吸的节奏都是烂的。
李越格盯了他一会儿,神情却蓦然温和下来,指腹从他唇上掠过,凑近了问,“你会给人做那种事么?”
后面给李越格做的过程很混乱,动着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李越格是什么反应。
最后李越格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的声音有点困惑,“北北,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天之后他就没在见过严飒,平常都不太在意他情绪的李越格却是一副进驻他生活的姿态,但是变了味道,完全找不道曾经的感觉,他那些或隐晦或暧昧的表露心迹的行为,在李越格那里什么都不是。
至于是无从体会还是难以故意回避,他无从得知。
这样的胶着把他从逃避的极端逼向了另一个极端——他勾引李越格上了床。
做足了献祭的姿态,却在床上疼得哭出来,心理和生理的感觉都是意外的糟糕。用一种禁忌的关系养护难以言说的感情,出发点就错的离谱,挽救的办法只有丢掉羞耻,把自己层层伪装起来。李越格没有兴趣谁细水长流地谈场恋爱,也没有对谁心动的欲念,他只能陪着李越格在学校里努力学习,学校外面不务正业。
他爸爸发生车祸发生在高二的寒假,春节前的假期很短暂,很多时间他都和李越格混在一起,写作业看电影或者裹在厚实的毛毯里做爱。
那天他也是和李越格呆在一起,他爸爸一直等着看他最后一眼也没看到。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要婉然扇了他一耳光。
从小他都没让人操过什么心,但是每次犯起错来都伤筋动骨。
姚婉然没问他那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因为从那天开始她就没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