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陆万盈还有过一面之缘,好像是个什么电台的主持人,曾经在饭局上遇到的时候,还一口一个“万盈姐”的叫。
没想到私底下,却干着这种勾当。
她难过、愤怒,迟眀绅显然和她撒了谎,他没有在水云居应酬,而是或许,一直和那个女人坐在停于陆氏集团地下停车场的车里谈情说爱,最后情到浓时,开去了宝格酒店。
但同时,她更也不理解,装有定位器的平安符,明明应该在迟宴那里,为什么却会出现在迟眀绅车上?
陆万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虞初窈。
当时装有定位器的平安符是托她转交的,她也坐了迟眀绅的车,是最有可能掉包的人。
但是……陆万盈眉头紧皱,一时没想明白,这么一个小姑娘,会有这么深的心机吗?
而她最怄的是,即便对虞初窈有了怀疑,她也无法把这种怀疑公之于众。
因为一旦挑明,相当于也告诉了所有人,她妄图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监控迟宴的行程。
所以,这苦水,她最后只能硬生生自己咽下。
内心的怒火越烧越旺,她随手抓起一个茶几上的杯子,正想砸出去,远处却突然传来一个听着略显疲惫而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我的遗嘱,怎么算计的?”
陆万盈整个人都僵住了。
刚才俩人剑拔弩张,迟眀绅估计也是破罐破摔,口不择言,居然都没考虑到老爷子还在家里,就这么把这种话说了出来。
陆万盈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转身勉强扯起一丝笑意道:“没有,爸,明绅瞎说的。”
陆景洪双手撑着拐杖,冷笑一声:
“我是老了,但还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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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虞初窈接到陆家保姆的电话,赶到陆家的时候,一切似乎已经悄然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