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这架势,陆景洪极有可能已经听说了她和迟宴的关系。

虞初窈不确定,这俩原因哪个占的比重大一点。

但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她刚走到床头拿出针灸器具,陆景洪就一副“老子死也不会让你扎”的神情问:“你是阿宴的女朋友?”

虞初窈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云淡风轻地回答:“是啊。”

陆景洪还有些虚弱,但依旧绷紧了脸表示抗拒,用略显沙哑的嗓音低吼着:

“去把迟宴叫进来!我倒要问问,他找个小屁孩儿来给我扎针,到底是为了救我还是害我!”

虞初窈陡然严肃了神色,倒不是因为自己被叫“小屁孩儿”,而是因为陆景洪对于迟宴的质疑。

姑且不说迟宴对他有几分孝顺之心,但起码,想救他的心是不容质疑的。

她停了手里的动作,面容略显冷凝地说:“要是想害您,上次给您针灸的时候,就大可让您驾鹤西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更何况,您也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枉商界人士称您眼光独到,连谁想害您,谁想救您都分不出来?”

“早就睡在豺狼堆里的人,居然还担心外面的老虎会来把自己叼走。”

虞初窈轻笑一声,“您实在多虑了。”

陆景洪脸部肌肉一抽,被怼得一愣一愣:“你什么意思?”

虞初窈没有直面这个问题,只说:“等过些天您出院了,自然就知道了。”

陆景洪嘲讽似的冷笑:“过些天?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哄我。”

他转过头,虽然姿态依旧抗拒,但言语间,却没有了最开始的攻击性,显得平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