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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凉茶,把这几块糕点吃下去,再看了看远处葳蕤的山。

天明时, 炎烬起床,先去看船舱,在外轻声喊了几声,无人应答,掀开帘子瞥见那把沉睡的剑。

他的目光微变,剑中没有人。

再四处看,庭院里也没有人。

桌上茶壶下压了一张纸笺,他打开来,看那飘逸又有力的字迹:“这次不用你送,我自己回了,谢谢你又把我养好了。”

以前清横写字的时候,喜欢在纸笺下面画花,清疏的梅花枝,从这一头绕到那一头。

这张纸笺上只有一句话,什么画都没有。

他顿了会儿,把纸笺收在手中,轻轻拿起那把剑,慢慢摩挲,目光明灭不定。

许久后,他换了身衣服,欲往仙门而去。

到底还是舍不得,任凭辗转反侧,依旧没办法说服自己放下。

那就一切不要管了吧,他想要他,也只想要他,世间万物可退后。

可是,如若那人再不肯了呢?

那也没关系的,炎烬想,我脸皮厚。

方要动身,那剑身忽亮了一下。

他一惊,连忙回头,看这剑身周围浮光流转不停,飘向前方,渐渐形成薄雾的边框,流光在框架内汇聚,慢慢绘成画卷。

画卷开始动,画中影像开始清晰。

那苍穹,深山,枯黄的草木,寒风吹起烟尘,曲径的小路上有人执剑从云端而落,白衣高冠,走走停停,不时地环望几圈,蹙眉嘀咕:“往北走……哪是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