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横把昨天没画完的画完成,炎烬给他装上去,那二楼的小书屋瞬间覆上了书卷气。
装好后仍半躺在软榻上,拿着一浅红色丝绸缝缝补补,这是上回留下的,他继续给清横做衣服,还就不信了,他做不成一件,外披和蔽膝有了,这个浅红色上面有深色梅花的刺绣,他打算做中衣。
今儿他不敢温酒了,看窗外远山渐渐银装素裹,又叹没有酒,可是有些浪费这浑似天籁的美景了。
清横画好画又练字,这时候想起那被更换的字帖来,思来想去,还是问了他:“你为什么换我的字帖?”
正捧茶盏的炎烬笑容一僵:“啊……哈……我觉得那字没我写得好看。”
清横:“……”
清横小声说:“虽然你是我的主人,但我还是要说,原字帖好看一些。”
“额……我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你要知道,我哪里用得惯毛笔?
清横却道:“不太行。”
“嗯,那要不你教教我?”
“好。”
炎烬本来随口一说,不想清横当了真,他就放下针线,学不学字倒也不重要,关键想看清横怎么教。
清横想把秋千椅搬到他面前,但看这带着椅背很不方便,干脆把二楼的矮桌搬下来,自己就坐在地上的毛绒垫子上,背靠着软榻,研墨执笔:“你看好了。”
走笔若行云流水,浓时有刚,淡则生柔,写完后将笔洗后递给他:“该你了。”
“啊?”炎烬蹙眉,“我要写?”
“你不写,让我教什么?”
“哦。”他接过笔,也坐在地上,学着那走笔姿势,却怎么也写不出刚柔并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