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样?”
“没什么。”炎烬想说,不过你不要说话,你一说话我总觉得身边躺的是个人而非一把剑,但又想及,他不说这话可能还不会引人遐思,说了反而让人往其他方面想。
他坐起来,迅速把清横的剑鞘去掉,又将剑往被窝里一按:“我先擦剑鞘,你先睡。”
然后把那皮革剑鞘拿在手里反复擦拭。
清横埋在被窝里,接触到被褥的温度,在窗前红烛中看着炎烬的侧颜,无端幻成了人形,未着衣物让他脸一红,想幻回剑身却一时变不回去,于是掖住了被角。
炎烬好似有所感应,停下手中动作,扭头看过来。
清横往被窝里埋了埋,只露出两个眼睛,这才想到,他看不见啊。
于是又壮着胆子探出头:“怎么了?”
炎烬道:“剑鞘擦好了,你……”
他该给剑身擦拭了,可清横越是紧张竟越是变不回去。
平日里炎烬一伸手,清横就会自动到自己手边,此时没摸到他,微一怔:“你是不是困了,那还是回头再……”
“不,没有。”清横连忙道,赶紧凝聚精力,终于幻回了剑身。
他飞出被窝,立在炎烬的手心:“好了。”
炎烬抚着他,小心擦拭,动作很轻,只用无尘布慢慢抚,手始终是悬浮的,一次也未真正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