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槟哥儿出了什么事,我们谢家恐怕……”说起来,真是得多亏崔九贞了。
嬷嬷忙着安抚,“孙少爷无事,您莫要担忧,二奶奶救下了他。”
“我知道,这回多亏了她,这孩子为了槟哥儿如此涉险,着实教我疼得慌。”
徐氏原就喜爱崔九贞,再者知道她不顾自己安危救下谢用槟,更是多了几分心疼,感谢地话已然说不出口,唯有再日后更疼她些。
嬷嬷也颇为感慨,“二奶奶确实是个赤忱之人,能够嫁到谢家来,当真是咱们谢家的福气。”
徐氏点头,没有对这句话不满,若换成旁人便是个笑话,可若是崔九贞,那便真真是他们谢家的福气。
“也不知那孩子如何了,老二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也不教我好好瞧瞧。”
想起这个,她不免叹口气。
自家儿子跟个狗崽子一般,啃到了骨头便不许任何人接近碰一下。
白养了这么多年。
知晓她又在抱怨谢丕,嬷嬷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直到天色将明,徐氏才气息平稳地睡去。
嬷嬷却是没有贪睡,小憩了会儿再睁眼时,天色已然大亮。
她轻手轻脚地出去,吩咐了院里的下人们迟些再唤徐氏,便回了房洗漱。
今日还有的忙,可不是她歇的时候。
另一边,已经睁开眼楞楞地看着帐顶图案的崔九贞一时没有动作,自然也未惊动身边的人。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只觉得一时分不清梦里梦外。
没错,她做梦了,且还做了个非常荒唐的梦。
梦里的谢丕竟然是个佞臣,操纵了朝堂,搅弄风云不说,最后还干脆将皇帝也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