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谢丕幽幽开口,“太子……”
啪嗒……
书房里,寂静得将所有的声音都放大了。
手中的书不知何时落到炕上,再也没捡起来过。
过了好一会儿,谢迁才回过神,一把扯了谢丕坐下,神色凝重,“你说什么……这、这是真的?”
谢丕扯回自己的袖子,掸了掸,神色淡漠。
“是真是假,父亲可自行查证。”
谢迁也不在意儿子嫌弃自己,他低声道:“此事重大,如此秘闻,你又是如何得知?”
“父亲不必过问儿子是如何知晓的,只要知道此事已被藩王得知,将来总会利用起来。”
“你、你待为父想想。”
饶是他也忍不住心惊,端起茶水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而与之相对的是风轻云淡的谢丕,仿佛什么事都没有般,自顾自地倒了茶慢慢品着。
“昳中,此事事关重大,你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一朝生变也不是不可能。”
谢丕睨了眼,“父亲,儿子不是你。”
“那就好……”谢迁点点头,遂突然反应过来,“臭小子,你连为父都踩,白疼你了。”
因着这一打岔,原本凝重的气氛松缓了些。
谢迁也轻轻吐了口气,刚想再说,就听见外头传来长随的声音。
“老爷,上房摆饭了,夫人派人传您和二爷过去呢!”
谢丕闻言,没有犹豫地起身,丝毫不理谢迁伸过来的手。
门打开,泄了一室日光,照在这芝兰玉树般的人身上,眉目清绝,矜贵内敛,却偏生出几分冷意,连长随也不敢多看,只行了一礼,便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