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的妹妹有是好好与崔九贞相处,这一刻,他也放下心了。
将人送上马车,他则是坐了另一辆,一行人打道回府。
温家与崔家的事很快便传开了,之前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现下这一出倒是教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尤其是之前那些打压过温家的人,一时间惶惶然,终是熬不住带了厚礼前去赔罪。
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而温家都欣然接受了,日子也不再像从前一般难过。
崔恂得知后没说什么,而崔九贞就更没空子去管了。
她这会儿正在东苑的后堂屋里写着字,将历来应景的诗词都抄了上去。
周围是一溜的灯笼,老太爷坐在铺着草席子的地上,手中捣鼓着竹条和木棍。
他做的灯笼有特别华丽的八角宫灯,不过这种做起来麻烦,是以也就做了那么两个。
其他的便是纸扎灯了,做起来简单,至于外头黏的画则是由谢丕所作。
这会儿他和太子正在上课,便只有崔九贞在这里帮衬。
写了一会儿,她直起身朝老太爷看去,“祖父可要歇歇,您都做了一下午了,当心伤着手。”
“无碍,祖父皮糙肉厚的。”老太爷说着,又做好了一个灯架。
他常年干农活儿,凡事能亲力亲为的决不假他人之手,因此,他的这双手不仅能舞文弄墨,也能种地扒土。
不过一会儿,上完课的谢丕和太子也来了,人还未到,便先听到了太子嚷嚷的声音。
见着老太爷已经做了这么多的灯笼,他直抱怨不等他,没说几句,也跟着盘腿坐下,动起手来。
三人在堂屋里忙活了许久,连晚饭都是梁伯送来的,草草吃完便又开始了。
翌日,因着上元节,城中热闹非凡,满街都已经挂起了花灯,就等着暮色时分点燃,照耀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