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闻言,便是明白了。
只是,皇帝都知道了,那其他人会不会也知道?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着好像不大对劲儿了。
“嬷嬷别想那么多,现下重要的是二公子的身子,连皇上都重视着呢!嬷嬷你可要好生照料。”
余嬷嬷忙点头,“这我省得。”
见他要走,又拉住他叮嘱了句,“千万不能让老太爷他们知晓!”
“明白明白,嬷嬷安心便是。”张安摆摆手,又去换岗了。
接下来的数日,羹汤不断,谢丕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半夜,他燥得起来将炭盆灭了,又灌了半壶凉水,低下头看去,身体的躁动还是没缓下。
就着缝隙透露出来的月光,他看向书桌上摆着的盒子。
难道说,是看了那些画卷,令得他如此心烦意乱?
脑海里又闪过几个画面,竟是崔九贞和那画中人不断重合。
他吐了口气,终究屈服于自己的心意,冷着脸,伸手探了下去。
翌日,谢丕起的迟了些,甚至错过了晨练。
可老太爷却没有怪他,因为回话的小厮说他昨晚备课备的太晚,怕是有些着凉。
再加上近日听说还吃着补身的羹汤,便没再管他,只盯着太子了。
中午用饭时,谢丕一度觉着不对,身体的异样让他觉得,似乎不仅是画卷的关系。
他睨了眼身旁的崔九贞,目光从她露出的一截白皙颈部,到她正小口吹着热汤的红唇。
视线突地有些模糊,呼吸也粗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