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与不说,与我干系不大,总归,我从未想过让你们活着。”
谢丕并在意,这几个人在他眼里,与死人无异。
至于那两人,他会慢慢算。
千户见此,命人堵了嘴,行刑前,又问道:“谢二公子,若是真不小心弄死了,那……”
“此时老师自会与圣上禀报!千户只管放心。”
“那好!”
锦衣卫千户搓了搓手,也是好久没有大干一场了,正好叫这小子见识见识何为诏狱。
一时间,狱里惨叫和着血腥纠缠一片。
外头,已是上元佳节,处处热闹的很,只是这热闹传不到暗无天日的诏狱里。
天色渐晚,京城亮起了千灯。
谢丕站在诏狱的刑房里,面前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三个人,血水淌了一地,也污了他的鞋子。
或许,这几个已经不能算人了。
他拿着抄录的供词看了眼,便揣进了衣襟里。
“劳烦千户了。”他抬手行了一礼。
千户忙地摆手,“无甚无甚,这人也弄完了,二公子不若早点儿出去过节?”
谢丕颔首,面色一如既往。
跟在他身后的校尉捂着口鼻,不肯再看台子上几坨一眼,巴不得早点儿跟着离开。
待人真的走了,锦衣卫千户也松了口气,命人草草收拾了那几个人。
真是的,谢家这样的人家,怎会养出这么个人物来。
饶是他这见惯了刑罚的人,都有些顶不住,可他倒是从头至尾,眉头都未动过。
真真是个小变态!
不来锦衣卫当值可惜了。
出了诏狱,谢丕与那校尉行至大街上,看到了万千灯火通明,行人喜乐自得,这才觉得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