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尚不知谢家夫妇进了东苑的崔恂,终于在梧桐苑和芭蕉园相交的亭子里寻到人。
一想到崔元淑所说,他便板着脸,走过去道:“贞儿,父亲有话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莫要有所欺瞒!”
崔九贞眼睫微动,“父亲想问什么,只管问吧!”
崔恂张了张口,又有些问不出她是不是真的与谢丕有染那样的话,烦躁的一屁股在石桌前坐下。
自个儿倒了杯茶过过嗓子。
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崔九贞,他撇开眼,问她,“当日在谢家,你,你可有与谢丕……”
“对崔元淑的事动手脚?”崔九贞笑着接过他的话道。
崔恂抿唇,想听她怎么说。
“父亲!”崔九贞看向亭子外的天边,“实不相瞒,我其实早就想过那么一天了。”
崔恂明白了她的意思,怔住,“这是为何?”
“我第一回 发现他俩……是在一年前。”崔九贞垂下的眸子眼珠转了转。
说早点儿也没什么吧?
崔恂闻言激动,“那时候就发现了,你为何不同父亲说?”
“我说了又如何?他们会认?”
崔九贞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原本想着,若他们真情比金坚,我便退了这婚事成全了他们也好。”
崔恂脸上不太好看。
归根结底,还是崔元淑与王衍的原因。
只是那时候就发现了,她竟然一人忍受了这么多也不跟他这个父亲说。
他反思起来,是不是自个儿平日里做的不够好,竟教女儿一点信任也无。